綜合整理 / 楊淑芬,67級
四月一日舉世歡樂,自愚愚人,也自娛娛人,那一天也是校園最開心的日子,做為坐在下面諄諄聽老師教誨的學子們怎可放掉這一天,回顧一下,當年我們怎麼捉弄老師吧。
58級陳碧玲及陳雙喜這一班發生過的事可能最經典,流傳數十年,蕭敏雄老師當年是倜儻才子,風迷無數女學生,陳碧玲這一班特別皮,那時蕭老師上英文課,高喜香老師教家政,他們剛結婚不久。蕭老師才從台大外文系畢業不久,迷死高一7班陳家班的女孩子們,不但佩服老師才華,更是被他的風采深深吸引,上他的課是最開心的時光。
蕭老師上課前肯定先翻開點名簿對照,那個動作真是洒脱,這也給同學們捉弄的機會,陳碧玲和陳春米拿一隻塑膠壁虎夾在點名簿內,大家到現在還記得老師把點名簿一丟,雙手高舉、身體整個往後仰的驚嚇模樣,以及全班哄堂大笑的情景,但是老師並沒有追究「凶手」;恢復平靜後,幽默的蕭老師還一面上課、一面偷笑呢。
蕭老師記得這件事,他說下課後學生要來討回這隻壁處,他很瀟灑的兜在口袋裡,只回了一句「沒收」;蕭老師經過的還不止這一次,有一回是小老鼠,嚇過以後一樣沒收,被「玩」久了,造就他處變不驚的本事,有一回進了教室,全班攤著國文課本,學生大聲說「老師走錯教室了」,他面不改色,笑笑的說「今天四月一日,把英文課本拿出來」。
58級陳玫記得侯美子老師當導師時,剛好懷孕,愛吃酸的,有幾個同學看到下雨後有一些青芒果掉在地上,就去撿一堆放在講台上,侯老師看到後一聲「好感動」,就把青芒果全部收走了;莫昭平記得後來學生們知道老師愛吃酸,還特別去摘芒果送老師,真是溫柔的吾愛吾師。
時日演進,學生功力也更強,106級陳愉薇記得高一那年,和隔壁班說好要在導師的課上交換學生。17班的學生全跑到18班,18班的學生也坐在17班上。兩位老師張馨云和洪士薰進來的時候,一臉錯愕,以為自己走錯班了,搞得兩班笑轟轟的!最後兩位老師忍著笑,叫他們快點回去坐好,繼續上課。
同學們捉弄過老師,練就高強的本事,後來自己上台教書,誰怕誰啊,
63級單兆榮在北一女任教時,被開玩笑機會多了,有一回學生大換班,她一看不對勁,不動聲色,叫大家拿出紙來,準備預習考,把學生嚇了一跳,趕快自動回班,讓別人遭殃。
還有一回是兩個學生表演吵架,其中一人跑出去,單兆榮真的被嚇到,強作鎮定,繼續交代事情,趕快跑出去看,結果學生在教室內爆笑。
65級周秀葉說高中捉弄過老師,後來學生拿這個套路,想依樣畫葫蘆嚇唬人,她直接把塑膠蟑螂丟向台下,結果引得台下尖叫連連,她對自己的強悍引以為傲,而且回想起來,還是蕭老師溫柔敦厚!
無獨有偶,67級的王素娥任教歸仁國中,國中的男生不是蓋的,一樣有塑膠蟑螂,王素娥假裝大吃一驚,尖叫一聲,很害怕發抖的提起蟑螂 ,冷不防丟向男生,真的把男生嚇到了,當然全班哄堂…孩子們沒想到,這些都是老師當年的把戲。
王素娥說還有一年,學生把桌子椅子全部塗上粉筆灰,老師只要不小心,會碰得一身灰,她眼明手快,也不說破,整堂課都在台下遊走,不斷叫學生上台寫黑板,不少學生沾了一身粉筆灰,她心中笑著「看誰玩誰」。
72級郭素妙在建中任教,她的「愚師節」經驗豐富,推門時被學生砸過芹菜,水杯,回答過學生尷尬問題。處理過學生假裝吵架。換班上課換班牌也是家常便飯。但年紀愈大「就只有我玩學生的份啦!」。
莫昭平說,每一代的南女人都聰明調皮,以捉弄老師為樂,愚人節正好給了大家一個“謔而不虐”的機會。陳碧玲回想當年的惡作劇,帶著滿心歉意,她說現在教師節已經不放假,剩下提供娛樂的愚人節,老師們只有笑納,天下無不是的老師,只有愛調皮作弄的學生。讓我們大聲的說To sir with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