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懸命在體育

 文/賀斌老師自述

我,

生在皇門─蒙古喀喇沁右翼旗,祖奶奶是肅順妃子所生,落籍河北秦皇島北戴河。

長在豪門─河北省八大家族之一,經營工商華陽百貨。

嫁在將門─國父革命軍廣東軍系─陸軍大學十期生。

活在黌門─從事體育教育工作,不管「學」與「術」均專研,樂此不疲。

我,愛與憎不但鮮明,也極單純。生在這麼一個 50 多口人,多彩的奇特家族,居天津租界,念教會學校,家族事業幾乎遍及全國,自然的傳承了東西方文化的生命特質,更何況從小就被指定要接受家父聘請的日本貴族教師來作為男孩繼承家業的後裔來訓練,幼時對文史、騎射、軍事、社會、人文哲學藝術均愛涉獵。其啫好之廣,如駕火車也要學,更別說當代汽機車、戰車等玩意兒,像這樣一個女孩被當作男孩的方式培養成長,怎麼可能沒有敏銳的社會透視觀察能力?海外由於家族龐大的「事」與「人」,而家族歷經清朝毁滅,民主建立與抗戰勘亂的鄉愁,怎可能不是一個對自己負責,對國族熱愛,遇事則愛仔細觀察與思考,天生以透視能力觀察事物的怪胎呢? 這也是家族在抗日勝利後遺訊:「我代子孫永不得為官」,卻也是更不能從政的傷感吧!

2019/08 賀斌老師接受體育署為傑出體育人士拍攝紀錄片的訪談

當我遷居香港,家族龐大的企業被共產黨在香港「廖創興大火」燒光後,宣告破產,即收拾起一個剩餘生命堅持回到台灣,有我同胞、同學及師長親友的地方,政府給我專門委員、校長的職責,但我都不愛,只求當個體育老師,最崇高美麗的志願,並背負「體育教育興國」理念。德國能成為世界最優秀的民族,我們何嘗不能?在體育教育體系中見到的是被人誣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棍子,很少有睿智的領導者、真學者、真專家,有的是一知半解,百家亂鳴的「單項」、「假知」的體育群「兇」。在鬱卒憤慨之餘,毅然投身在這麼一片荒蕪雜亂的天地中,思考再思考,竭力從學校教育塑體育教育的認知去實踐,接近聲嘶力竭的吶喊打拼,管他的什麼權威、高官,從不顧什麼形象去衝撞打拼,因為我無欲無求,既不羨慕榮華富貴,也不求名聲顯赫。散盡家財,那真要天大的勇氣與犧牲,這樣才能感覺我狂妄生命存在,這叫做「燃盡生命之樂」,當然也承擔了靈性的衝擊:既然要玩,就要敢闖,沒人擋得住!因為既立下了這個生命誓言與賭注,什麼叫「人家能我們不能」?偏要被人譏笑我的愚蠢、浪擲金錢,而投身在這麼一個卑微不被人讚美的體育運動教育上,消耗生命的異類。

在體育界有這麼多同學師長,友人惺惺相惜,除了感懷之外,也樂也歌,自然的養成極自信、樂觀、沒抱怨的人生觀,知道我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創造些什麼,發明些什麼,留下些什麼。

我,這一生就一個體育教育老師的身分,創建十字弓協會,由世界取回中國人發明的國粹─十字弓運動,這兩年之中用盡了所有心智奔波於世界、亞洲、全國各縣市,成立 15 個委員會,8 個俱樂部,分別訓練、組織、溝通、教導與鼓勵。為了積極發展,每年舉辦四次全國賽,參加國際賽,世界賽,率隊到世界各地去汲取經驗、學習、探索,祕密的用自己的射擊、射箭方法訓練,截取技術、鑽研中外古籍,但期待與我國發明之「弓弩」射藝超越世界巔峰。終於在 1994 年加入世界總會,該年於德國參加錦標賽,大破世界紀錄冠軍,被譽

為「東方魔鬼兵團」。用盡生平的慓悍外交手法,擺平了政治干擾,爭取世界錦標賽由我主辦成功,首次在亞洲由我中華民國主辦,真真正正的在台南舉辦的第八屆世界十字弓錦標賽。

在思維中只要能為我中華民族,咱們台灣這塊土地露露臉,爭份榮譽,那就是豐富了國人的心胸,榮耀了我台灣,雖然才六歲的小協會,但也驚動了總統,叨擾了教育部、體總會、奧會、體育界。非但讓我們這個小協會揚名世界弓壇,那畢竟是中國人的六藝之首,有它特的人文體育內涵,值得我們台灣人樹立成為本土體育教育。 對於像我這種擁有一生傳奇經歷,竟然被世界十字弓總會老會長兩度來華,說在世界上尋尋覓覓 20 年才遇到我這完美的副會長人選,被網羅、提名安排當選 IAU 第一副會長,又被任命籌組推展亞洲十字弓運動協會,而後意外又當選會長,當然花了自己的銀子、私自舉辦亞洲錦標賽,既然耍了半生文韜武略,豈可不在世界上獻個五篇論文,又怎能被稱為學者?偏偏人家肯定我的學養,幾乎都與中國人的體育文獻有關,稱得上飽讀雜書,又獲聯合國教科文處國際婦女體育運動協會派任理事會議代表。更在體育司剛成立時,大膽妄為的交給教育部弄一個「體育升學保送方案」,讓日後這群玩運動的學子有個出路,別再讓一群高知識分子罵運動的人不學無術「體育棍子」,偉哉!成功乎? 誰在乎?找找樂子才是運動家特質,不是嗎?